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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外一个意思。”武曌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说道:“我通读史书,看得到那周而复始的王朝规律,但是以汉代秦也好,是以唐代隋也罢,都和我们女人没有什么关系,可现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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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谓的周礼秩序、天命周常之中出现了你我这样的变数,那便合该踏入一个新的周期,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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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行将真正坐上天子之位的女子眼中光华璀璨,甚至比起先前她说起要为自己改名的时候,还要更显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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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面前的同路之人,更是让她有了这个底气,去将这个新的周期往后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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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月的语气也不免因此感染上了几分激动:“所以周为新朝基业之始,而非因循周礼,武为天赐武德之姓,而非姬武传承,这天下田亩之中孕育的民心,也迟早能让阿娘的武周和李唐彻底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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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武曌承认得斩钉截铁。“我也有意为这武周皇帝再起一个名号。天皇这个名字,已经被人用过,自然不能再按照这样的称谓。那就叫做——圣神皇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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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或许换了旁人来说,还有几分中二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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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北周的宇文赟自称的天元皇帝,更是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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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这句话,从一个确实有能力执掌天下的人口中说出,便只剩下了一种宏大的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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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半句话也已随即而来:“我会做得比之前任何一位皇帝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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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次日她即将自此地离去的时候,在这雪停初霁的冬日,更有一轮朝阳自天边跃升而起,就照在这对相携而出的母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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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迎着日光,越发沉稳的面容上毫无倦意,只有一派如日中天的帝王气象:“阿菟你看,我们的时代要彻底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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