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5章

的早熟模样，现在却活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恨不得一口咬上敌人的咽喉，怎么看都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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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等太平求情，澄心就已抢先一步开了口：“那你如何能保证，你今日会因为想要看到噶尔家族的末路，便试图偷偷加入到出征的队伍中，来日不会因身处藏原腹地，行此等偏激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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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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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打断了她的话：“你也确实是出身藏原，但你从未从军，你又如何能保证，当你身处军中之时，能够像是随行的士卒一般各有用处，而非拖人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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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央咬紧了牙关，没有开口作答，却已不难让人从她的反应中看出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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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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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太子殿下出征，确实带了一部分刚招募前来的女兵和洛阳的火枪队，但没有一个年纪在十五以下，还对她们就体能素质进行过一番筛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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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江央就差得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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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轻轻叹了口气，见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后，这孩子还傻站在原地，终于和缓下了神情，伸手摸了摸江央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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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几句话想要让我转达给你。她说，既然你父母选择将你送出去，便是希望你能在投效中原后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只要你还在这里，噶尔家族的血脉便还在延续。若只为了见证吐蕃的结局，便要让自己身陷险境，那岂不是和这份寄托背道而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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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终有一日会重新站在藏原雪域之上，去重新书写这片土地的结局，又或许你也会有驰骋疆场的机会，但……绝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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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央沉默了一阵，在目光中闪过了一抹挣扎，讷讷开口：“其实我知道这个道理，我更知道，太子殿下对我已是恩厚有加，在没能回答上来那个问题之前，我不该有僭越妄为之举。我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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