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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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竟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当她说到“欣赏”二字的时候，这其中的情绪全无作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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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道：“您欣赏她有什么用，至多也不过是在兵戎相对分出胜负之后给个体面的结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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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月沉吟须臾，答道：“那就劳烦你看清楚，这片土地上的种种变化和结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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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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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没有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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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玛伦带着赤都松赞成功逃出生天后，一面收拢着附近逃窜的部曲，一面带兵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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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上去想，父亲落到了敌军的手中后到底会落个怎样的结局，只能尽可能去挽回吐蕃溃败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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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情况和当年禄东赞的败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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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钦陵赞卓能拿出足够的代价换回父亲的遗体，她现在却没有足够的筹码将扎西德给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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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愿意直接带着吐蕃投降，或许这其中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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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句投降之言，她又是万不能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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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被她拢在怀中的赤都松赞像是察觉到了这份异样的情绪，忽然嚎哭出声，“我们是不是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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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赞普哭出了声，周遭戍卫的士卒也纷纷朝着这边看来，像是随时都能为了守卫赞普的存亡而拼死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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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根深蒂固的牵绊，让赤玛伦既觉吐蕃确实未到末路，又不由感到好一阵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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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来，武周各位参战的将领都很清楚，发出号令的人，就是她们该当效忠的顶头上司，哪怕是钦陵赞卓这样的人，都被一根无形的锁链给限制住了行动，任凭它被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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