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的粉，涂了赤红的胭脂，唇也滴血一般，竟果然是新娘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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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小姐垂着头，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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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当然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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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夫妇打量李小姐相貌，愈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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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没气的，新鲜。爱颜色的儿子应不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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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打扮的李小姐被放进了那座空着的棺材，新郎新娘手持的红绸，就挂在两座棺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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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早就做好的牌位，也缠着相连的红线，各自放进了棺材，意味着即使死去，灵魂也羁绊一起，不得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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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拭泪，对李员外说：“我本知道这是野俗，汝家诗书之族，这是不应之请。但，请仁兄怜我一片爱儿之心。我儿年轻夭亡，死时不瞑目。怎忍见他泉下孤独，因此，至今停灵，只待觅着一个合适的去陪他。令爱与他本就是未婚夫妻，女儿家年少而亡，更是凄凉可怜，连祖坟都进不得。想来，李兄若疼爱女儿，也不忍叫她做孤魂野鬼。倒不如，他小夫妻两个，正式拜了堂，合葬，在地下也有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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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揖：“以后，定当实成亲家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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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员外被这声实成亲家暖透胸怀，忙去扶他，说：“亲家多礼了，等到半夜，再行礼，入葬合婚。我们先去外堂坐。让他们夫妻两个相处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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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嘱咐下人们：“都给我好好守灵。晚上还要送亲。”便也招待赵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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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黄昏落尽，天彻底黑了。四周极安静，寒风愈大，吹过狭窄的门，吹出呜呜的凄声。红烛摇曳，照着两座漆黑的棺材，拉出长长而扭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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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婢女们战战兢兢地在堂外守着。无人敢进停棺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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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婢女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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