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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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丑想起瑛评判的鱼妖修为，说：“那鱼的修为也远没有到凭空生水。它最多也只是运水。如果其他地方都没水，它也为你们变不出水。三十年前，它估计也只是借水系之变，从其他地方运来了水。你们平时没有防灾的粮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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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颤，想起隐约听说过的，三十年前，石城西南方向，数百里外，有一湖的水位凭空下降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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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说：“我们以前劳力在县衙的安排下，被拉去服役做工，开渠挖道，多苦……没有工钱，大户还要……粮仓，豪绅与县衙拿坏米旧米，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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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丑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听来听去，这都是人的事。你们为什么不找人去解决？但不管怎么解决，关神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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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逼迫我们……水淹……我们都只是凡人，很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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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刘丑说：“但二十年前，要杀它，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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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怔住，心里忽然发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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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石城上下，主动地捕杀黑猫，跟着大户一起砍倒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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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不是他们选择了河神，二十年前，它早就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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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仲怔之时，刘丑说着说着，却若有所思，忽然问她：“喂，既然你问我。那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恨不恨这座石城，恨不恨要你献祭的所有石城人？即使是其中你的父母，也未必没想过，等你一死，安享你们换来的风平浪静，富裕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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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的真身之中，她曾看见许多女子腐败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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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如果献祭成功，本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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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会不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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