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节

出现在她视线中的，是仍然如旧的纳市街头，仍然是摩天大楼、钢筋水泥的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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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的汽车没有被巨虎踩烂，地面=也没有被它的尾巴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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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依然是楚楚衣冠，依然五官样貌没有丝毫变化。既没有化作狰狞之鬼，也没有被吞入虎腹，更没有在桃山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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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她经历的这一个日夜，民众化鬼，虎踞西洲，虎牢地狱，桃山耸立，全都是幻觉，并不存在于物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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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真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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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春呆呆地问李秀丽：“董事长，是我吃了毒蘑菇，产生幻觉了吗？怎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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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丽说：“阳世当然什么也没发生。阳世隔绝万法，不会有鬼怪，也不会有桃山。没有神茶、郁垒，也没有虎牢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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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春张了张嘴巴，想说些什么，却听到耳畔传来压抑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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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下一看，却见街头巷尾，人人神态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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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神态轻松，有人幡然悔悟，有人摸着胸口满是歉疚，有人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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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西装革履大背头，看着像精英的，噗通跪倒在地上，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当众嚎啕痛哭：“我伙同云花国的同行，制造了金融骗局，击鼓传花，骗走了大家的存款，我该死，我该死！”啪啪啪，力度之大，丝毫没有留手，脸颊很快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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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行色匆匆的人忽然泪流满面，充满血丝与暴戾的眼，终于清醒，幡然悔悟：“这是个填不饱的无底洞。我已经害了这么多人了，甚至连自己的妻儿都没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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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神色剧变，喃喃：“我已经受害了，我之前真是个畜生，为什么想着要把其他人也拉下水……不行，我要去告诉他们，那是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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