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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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睡眠少。”谭楚说，“每天一般四五个小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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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下五除二把面包吃得一干二净，用时不到十秒钟。然后拍拍手把包装袋扔进垃圾桶，走向办公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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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谭楚说着，靠近了玄关的位置。那里有一张小桌子，放着文具、办公文件、报销箱、和一部红色的电话。显然是一个简陋的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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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觉的时候，一点电话的声音都没听到。”他说，“按理说公司的广告被很多人看到了，即使是问旧居民楼尸体的，也应该有不少电话打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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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邮件都收到一百来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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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正在吃“歹乐之日”蛋糕的钱乐乐听见了谭楚的话，立刻心虚地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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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谭楚看到了玄关的电话：听筒虚虚地架在拨号键盘旁，显然是挂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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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起眉毛，看向钱乐乐，钱乐乐目光左右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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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扰电话太多了嘛，谭老师你理解下。”钱乐乐用撒娇的声音说，“那些都不是正经电话，都是问什么尸体啊壁画啊这类事的，打扰到我看视……研究演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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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必须接。”谭楚丝毫不动容，语气不容置喙，“万一有工作错过了呢？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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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听谭老师的。”老板的命令不得违抗，钱乐乐只得叠好蛋糕的盒子，乖乖地将电话听筒放好，然后搬了把椅子，老老实实地坐在电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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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楚在玄关顺手拿起纸笔。“正好现在没什么事。”他对孙小涛说，“你帮我来算一下最近的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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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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