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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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突然震颤。一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拥堵的车流中央，拦在虞音的车前，干枯发皱的脸孔紧紧贴在挡风玻璃上，朝里窥看，用力捶打着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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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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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皱了皱眉，降下车窗，问道：“老人家，你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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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不出去了，这条路走不出去了，捎我一程，捎我一程，捎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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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站在马路中间，很危险。我帮你打个110，你在路边等一等。”情形古怪，虞音没有答应让她上车，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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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捎上我”“捎上我”“捎上我”“捎上我”“捎上我”，老太的声音愈来愈响，愈来愈尖锐刺耳，脸色也逐渐狰狞，“走不出去了”“走不出去了”“我走不出去了”“○□走不出去了”“我走不出去了”“○□走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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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她多半是老年痴呆，虞音仍旧心里发毛。他输入110，点击拨号——竟然没有拨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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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三刻，有辆公交经过，你拿着上车。”身旁的江夜突然开口，伸手将什么东西递出了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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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接过来，攥在手心，狰狞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谢谢，谢谢你们。”她向着车里道了好几声谢，拎着菜篮子蹒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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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个晃神的工夫，佝偻的背影就消失在了车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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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的是什么？”虞音看向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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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买公交票的硬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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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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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回家，没钱买票，不给硬币给什么？”面对虞音探寻的目光，江夜轻轻一笑，“哎呀，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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