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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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叫了一份餐品，在病房的小桌上，在挂着吊瓶、饿着肚子的江夜面前吃完了，还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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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你再回去多麻烦，今晚就留下来吧。”看他吃完，江夜又开始进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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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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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都这么晚了，你……哎？”他答应得意外爽快，让已经准备好了撒娇、装可怜、茶言茶语几件套的江夜都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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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本来就想留下。把昨天才做完手术的江夜独自留在医院里，自己回去休息，他总有些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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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大半夜突然接到医院电话，说江夜伤势恶化……心脏病都会被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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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车祸也让虞音发觉，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所以能在江夜身边多待一天，就多待一天吧。他已经失去了三年，不能再失去更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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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从行李袋里拿出洗漱用具——他早就打算留下，一并从家里带来了。在浴室洗完后，换上了宽松舒适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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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睡衣，踩着拖鞋从浴室里出来，回到陪护床前的时候，江夜一直在看着他。江夜眨了眨眼睛，笑着说：“就好像我们是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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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瞥了瞥他腿上打的石膏和扎在手背上的吊瓶：“把医院当家吗？你还是赶紧养好身体吧。”又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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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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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熄了，虞音躺下来。也许是昨晚一夜没睡的缘故，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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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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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曾经做过的噩梦。血色月亮幽冷的光辉下，花叶葳蕤的玫瑰园里，躺着江夜死去的尸体。他大睁着双眼，灰白色的瞳孔扩散，毫无一丝光泽。他的脸尚且完好，惨白没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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