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所难之辈。”宣琼轻悠悠道，语气平淡，“因为，对错同源，所以纠结对错是毫无意义的，但是，‘探寻’，这件事情本身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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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荧蹙眉，满脸不解：“很矛盾，既然是这样的话，人们很难做到正确，因为正确毫无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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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这样，然而事实是，人们时时刻刻审视自己审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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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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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境界不同罢了，没有人生来就是圣人，那些忘却自我，忘却为与不为，甚至忘却痛苦与欢乐的、生存和死亡的，都是在成长中一步一步参悟天地而领会到的，无论主动还是被迫。”宣琼看着长荧的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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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荧躺了会去，继续望向天空，看着天边缓缓泛起一片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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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你在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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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一部分是在夸你。”宣琼点点头承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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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做不到完全忘却，我会执着于一些虚无，去区分一些相同的东西，明知毫无意义，却还是要做。”长荧低声叹道，“我有害怕的东西，有怀念的东西，鲲神教了我那么多，我明明应当以天地和那些道理标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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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顺其自然不好吗？”宣琼问道，“我们不过是普通人，追本溯源这种事越刻意就会越痛苦。人为外物役，心也为形役，这些事本就不可避免。想太多你自然会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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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荧在鼻子前抓了抓，赶走一只偷闲的萤火虫：“我懂，没有人生来就能抛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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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然又怎么解释，每个人身上千千万万条因果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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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琼窸窸窣窣地支起了腰身，侧头看着长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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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荧回望宣琼，二人之间有光芒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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