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眨了眨眼问,“怎么现在就哭了?”从现在开始流泪到一百岁,“眼泪不会流干吗?”
她擦干净宋池眼角的泪,指腹重新变得干燥,但她错觉宋池还是在流泪,只是泪不在眼睛,而是从心脏某个缝隙缓缓流出,一刻不停。
陈榆想起了以前跟朋友一起玩塔罗牌,她看着朋友在那么多牌里抽取摆列,最后从图案里解读她看见的事情。
她不懂塔罗牌,对预知也没有太多兴趣,为了不打扰朋友的兴致,她随手抽了一张牌问,“这个叫什么?”
“世界,”朋友看了一眼,“一张大阿卡纳。”
“什么意思?”
“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太一样。”朋友回答得很含糊。
“那你的理解是什么?”
“圆满。”
陈榆记住这个关键词,低头去看手里的牌,双手拿着权杖的女人处于圆环中央,她试图在上面看出“圆满”这两个字,但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不过几年后的这个夜晚,她好像懂得了没能从塔罗中看出的意义,圆满或许就是这样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