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照进药柜缝隙,乔伊伊望着浮尘中旋转的光斑,忽然湿了眼眶。
三个月前她攥着当掉最后支玉簪换来的碎银求诊时,何曾想过能这般从容地抚摸隆起的小腹,听大夫说"母子康泰"。
归途经过西市,翠儿非要买糖画庆祝。
乔伊伊站在摊前等小丫鬟,忽见孙大娘挎着菜篮从布庄出来,眼神却不住往自己这边瞟。
那妇人颈间新添了枚翡翠坠子,水头倒是比往日戴的玉镯好了不少。
"娘娘快看!"翠儿举着鲤鱼糖画跑来,裙角沾了片梧桐叶。
乔伊伊俯身替她摘去,叶片经络忽如琴弦般震颤,与袖中忍冬藤的私语交织成某种警示的韵律。
暮色四合时,主仆二人坐在石榴树下数存银。
翠儿把铜钱串得哗啦响:"等小主子出生,咱们赁个临街的铺面,娘娘教绣活,我管账目..."话音未落,墙头传来熟悉的猫叫。
乌云盖雪的大猫跃上石桌,金绿异瞳在暮色中幽幽发亮。
它放下口中之物时,乔伊伊呼吸一滞——半块沾着泥土的玄铁令牌,正面蚀刻的九头鸟图腾正与她锁骨下的金纹遥相辉映。
夜风忽起,将未关严的窗扉吹得砰然作响。
乔伊伊攥紧令牌望向王府方向,檐角铜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晨光初绽时,乔伊伊绣绷上的银针突然断作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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