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是。”周怀年丝毫没有犹豫地纠正她,“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结婚。教堂?还是法院的公证处?你想要在哪儿?认可哪一种办法?你与我说,我现在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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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认真地在同她说这些,这让穆朝朝破涕为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笑,“好了,我真的不该这么哭哭啼啼的。若是真在今晚就成了婚,我这位第二任的周太太,不仅不能成为你的贤内助,恐怕还要被人说成是上海话里的‘作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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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年沉了脸,“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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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作风,只要开口交代下去,的确也没人敢在背后生口舌。然而,这显然不是穆朝朝想要的结果。她扬起脸来,在他的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上轻吻了一下,似是在予他安慰,“没有人敢。可是我也不想那么麻烦。我想了想,不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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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的唇上沾了点她微咸的泪水,便又叫他心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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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拍一张结婚照吧。就像如今的新人登在报纸上的那样,穿白色的洋婚纱,穿黑色的西服西裤。”穆朝朝含水的眸子忽而闪闪地亮了起来,像漫天的星子缀进了深夜的湖水里,透着很澄澈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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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期待,对周怀年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睇着她,补问了一句:“你想登在哪家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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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朝朝愣了愣,拿手指掐他一下,“哎呀,不登,就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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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掐,倒忘了是用的受伤的那只手,她旋即收手痛呼,“嘶——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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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年不敢再逗她,忙拿了她的手到自己的嘴边“呼呼”吹气,“你说,你怎么总干伤害自己的事儿?伤口这才刚凝上,你看又流血了。等着吧,我去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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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起身,穆朝朝便坐在床上看着他。直到他走到门口,拉开了门,穆朝朝这才叫了他一声:“怀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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