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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你们中国人来说,是他们的‘头七’。人是死在狱中的,没有留下尸骨,如果回去祭拜一下他们,能让你好过一些的话,我愿意这么做。”山下渊一看着穆朝朝,语气真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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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朝朝双唇轻颤了一下,却仍是没有开口。但当她展开那条面巾,覆到脸上的时候,山下渊一便知晓,她这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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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吩咐备车,带她回到公共租界的那座小公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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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在同一天,香港坚尼地 28 号的小洋楼里,昏迷了七天的周先生正在醒来。这对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医生护士们终于可以暂时安下心,而阿笙更是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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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周怀年的床边,哭着笑着向他不住地磕头,“先生醒了……终于醒了……谢佛祖,谢菩萨,谢谢这里的土地爷,还有圣母,还有上帝……谢谢了,统统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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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年无力地睁开眼,一时还分不清是现实还是七天七夜里、无边无际的梦境,他开口,是被压在嗓子里发不出声地喃喃:“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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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跪着急挪到他的跟前,将耳朵凑到他嘴边,仔细去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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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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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什么?您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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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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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听清了,他眼里含着泪,去握周怀年的手,“安上了,先生,秋千安上了。咱们还没来的时候,这边就已经按您的吩咐给安上了!在花园里,还和以前一样,安在花园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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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年点头,吃力地抬起另一只手,缓缓地指向外面,“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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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拿胳膊抹了一把眼泪,高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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