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机：“……手机不是在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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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垂着眼睛，烦躁地将手机边儿往里一掖，“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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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知道非常敷衍离谱，顿了下，跟着补了句“不好意思”，掀开更衣室挂帘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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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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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的私人置物柜在外面。他换完衣服出来拿东西，刚将背包拽出来，郑杨就又蹭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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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看你这路过的狗都要被踢一脚的怨气。”郑杨幸灾乐祸问，“把人家女孩子都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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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瞥他一眼：“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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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杨朝门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左右瞄了一圈，压低声音道：“还怎么了，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张脸吧，凶得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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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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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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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抬眼看向穿衣镜，里面映出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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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确不够温和，眉心都聚出个川字，比平日里的冷淡又多几分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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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到大都没被夸过好相处，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今天却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张表情欠奉的脸，好像有些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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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包扔在一旁，捞过张毛巾，盯着镜子，缓慢地擦着微微沁湿的额发，一边回想自己方才从微信到追到他宿舍门口后，所有对话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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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算冷静，听起来像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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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个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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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将自己当成是另一个人那么久，又怎么能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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