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想拉开他的手,盛凌低声说:“让我抱一下,小叔叔。我回北京的车票已经买好了,我知道你不许我回家。让我抱一下……然后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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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无人。宋洄之问:“几点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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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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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洄之抬起手表看了眼:“还剩一个小时。你确实该走了,路上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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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没说话,只是把脑袋埋在他颈间,更用力地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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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洄之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感受到他胸膛里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左手小指又开始酸麻发胀。宋洄之问:“跳伞那天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你爸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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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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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洄之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双人跳伞前盛凌抱着他说的那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想起墓碑前盛凌落在他后颈上的泪。酸胀感从小臂蔓延到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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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还是紧紧地抱着他。宋洄之说:“不是说抱一下就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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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慢慢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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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洄之:“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打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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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凌沉默地看着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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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洄之回到车上,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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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宋洄之前往美国纽约,为即将成立的分公司做准备。临行前两天,沈衿派小金过来为他打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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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不愧是伺候了沈衿这么多年的管家,有他帮忙,宋洄之就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小金很擅长收纳,帮他把行李箱整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上飞机前的取飞机牌、托运行李这些小事,小金也全部操办了,宋洄之只要站在旁边喝咖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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