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浮起的柔软温情惑得盈馨泪都忘了流,“既已忠于我,又怎能另侍他人?更何况,我又怎么舍得?”
盈馨走时耳尖的红还没褪尽,覃与收回目光的刹那脸上又回到了最初的面无表情。
本就以她的关注为食疯狂生长的感情,如今又多了个身份尊贵的人一道竞争,盈馨怎么可能轻易放手?辞疚,想必也是一样。
“我去见过她了。”满是血腥味的昏暗地牢里,油灯上的火苗因为来人落座带起的微风瑟瑟摇晃着,刑架上仿佛已经死去多时的人却在他的话语中缓慢抬起头来,因为失血过多毫无生气的脸上唯有一双眼还在灯火中泛着光。
夏昕淳托腮看着他笑,“相当无趣的一个女人,不明白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辞疚没说话,只安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从他那张刻薄的嘴里再听到更多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夏昕淳敛了笑,轻嗤一声:“你在这里为她受刑濒死,她却在家中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我这回过去,她甚至都没有问起过你。为了这么个冷心冷肺的女人放弃在我这里的大好前程,辞疚,你可真够蠢的。”
他本以为这话说出会看见辞疚眼中光亮熄灭,不曾想刑架上的人竟扯着龟裂发白的嘴唇露出个稍纵即逝的笑来:“殿下也吃瘪了……是吗?”
夏昕淳眯了眼,起身拿起墙上那条暗红还没干透的鞭子:“看来你是还没吃够苦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