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她身体里极速奔流的热涌这会儿在落针可闻的温暖室内仿佛烧红的木柴,发出荜拨脆响,声声催促,兴奋至极。
覃与是个对情绪和细节异常敏感的人,所以上回在覃府见着裴闻钦时她就已经从他的态度和眼神中察觉到一丝微妙,这回再见有了对比,她更能从诸多细节中确信自己的猜测。
更何况他这样精心的打扮,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他对这次见面的重视。
甚至远超他去未婚妻家里拜访的行头。
若放在以前她或许还有心思逗弄逗弄这位明显对她有想法的男主,可她现在顶着这么个见到他就疯狂发情的性瘾debuff,裴闻钦的好感怎么看怎么像引她进套的诱饵。
只可惜她生来就不是什么饥不择食的老鼠,又怎么可能去吃这些来历不明且一看就不怀好意的脏东西呢?
祂想通过肉体的契合将她和裴闻钦像特制的锁与钥匙一样绑死?莫非是她前面那三场梦里给祂骂爽了?
真给祂贱的。
“所以,裴大人考虑好了?”
裴闻钦并不意外她会如此直白地切入正题,倒不如说他长期以来被身边人一次次宛若重来的诡异驯化出的那点惯性窒闷,全被如此特立独行的她打碎——
几近窒息时汲取到的新鲜空气,让他甚至有点无从区分此时此刻胸口强烈的情绪究竟从何而起。
是因为她打破常规让他窥见破局的曙光,还是……因为她这个人?
于是循着她这句问话,他终于可以自然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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