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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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吵，烦死了。”青年一脸不耐地支起上半身，“都说了，我就是你的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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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瞎话也得先打个草稿吧？”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周秉臣没有对他产生半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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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信不信。”青年小声嘟囔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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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周秉臣拉开柜门，“我给你找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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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第二层的抽屉里拿了套上衣裤子，递给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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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接过，正着反着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该怎么穿，索性放弃，“你给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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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臣感到匪夷所思。非法入室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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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青年就这样赤身裸体的，也不是个事，出于人道主义，周秉臣当起了保姆，拎起衬衫，正面对着他，示意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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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抬腿就要往袖子里边送，画面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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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周秉臣偏过头，不管他是真傻还是装傻，简洁地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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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胳膊，只有翅膀。”青年怀疑他物种歧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