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并非是没有听清，只是太过于震惊而不敢相信，那问出来的话在他的唇间吐出时，沈缘紧紧盯着面前的师尊，期待他能够推翻那唯一的活路，留他一条即使艰难也可以行走的独木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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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缘的身躯摇摇欲坠，他更加地贴紧了一旁的架子，努力提了好几次力气，却都在中途泄气，或许被迷雾遮挡前方，看不见远处道路，总比站在孤岛上进退不能要好得多，他的心里还怀有一点微末期望:“……师尊，没有别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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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延只道:“师尊不会叫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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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手养大的孩子长成如今这番模样，林鹤延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他看着自己的徒儿病了又好，好了又病，撑着一身羸弱筋骨，硬挺着活到这么大，懂事乖巧，礼数周全，渐渐成为他所期待的模样，林鹤延又喜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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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剑赐给了他，沈缘就自觉在自己的肩上担了责任，他把万剑宗当作家守护，把他当作父亲一般敬爱，可损毁的丹田并不允许沈缘继续将这根担子挑下去，他应该要好好地活，不受任何束缚地去活，林鹤延对此早有预料，却依旧在那盏灯忽明忽灭时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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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沈缘的事，总能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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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鹤延浅浅回神，他缩紧了手指，一手将沈缘完全扶起来，这个动作并未用多大的力气，或许是他太瘦弱，身体太轻，这些年没人再哄着，便不好好地用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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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下，是一片皮肉包裹着的嶙峋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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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剖丹之后，便无法再继续修炼，你暂且修养着，之前负责的一切要事，便先交给修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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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个躺在床榻上的废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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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师尊，从来都公事公办，剖取金丹这样的大事，根本不打算与他商量或者至少问一问他的意见如何，师尊曾经真心待他好过，所以沈缘可以完全不计较那些委屈让步与隔阂，他坦然地接受一切落差，没了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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