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跳起来,反身一脚就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他吃痛地闷哼一声,身形摇晃了下又很快站得笔直,表情淡漠得好似并未发生此事。
真是有种!江霁深暗暗磨牙。
“坐下来吃饭吧。”江绥没事儿人一样吩咐阿姨上菜,仿佛刚才那出闹剧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笑。
江霁深冷静下来,他将满肚子的疑惑、焦躁、担心全部咽下,他最烦的就是跟老狐狸打交道,这意味着要把话题的主动权交到别人的手上,否则,很可能跟之前一样,被轻易就撩起怒火,反而正中老狐狸的圈套。
吃了顿心不在焉的晚饭,江绥随意地瞥了眼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的江霁深,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提醒:“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自从江霁深上大学后,他就从这栋别墅里搬出去了,整整四年都没有回来过,所以,江绥理所当然地以为江绥今晚也不会住在这儿。
可今夜反常的江霁深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腿,惬意地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回答似的说:“啊,是的,太晚了,所以我就在这儿睡吧,你应该没把我卧房腾干净种你的野花野草吧?”
江绥脸色一沉,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他非但没有像把江霁深的卧室腾空,甚至让阿姨每天都进去打扫得一尘不染,当然,这只是出于他爱干净的习惯。
他从未想过江霁深会回来住,这让他本能地嗅到危险的味道。
不速之客是最难打发走的。
“怎么,不乐意?拜托你能不能搞搞清楚,这座老宅子是我爸留给我的,这样说来,你才是寄宿在我家的外人吧。”江霁深洒脱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皓白的牙齿,明目张胆地嘲讽江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