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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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亭笑：“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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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来不及细想他所说的“刚回来”有多赶，光从他略显疲惫的脸色便能窥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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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要画？”沈彦亭问她，“柯宇说你不收，他原封不动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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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抿抿唇：“它超出了‘礼尚往来’的价值，让我觉得有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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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呢？”沈彦亭伸出背在身后的手，将一个小提袋递到青橙面前，“是这次在荷兰买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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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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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大价钱，不要有压力。”沈彦亭截断她的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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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被他说完了，青橙再拒绝便显得矫情，她道一声“谢谢”，接过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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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车辆出入，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让两人之间显得格外静，静得令人心慌。相对无言，不是真的“无言”，而是有好多话想说又不敢说、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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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彦亭垂眼看着青橙，青橙垂首看手里的提绳。绳带缠啊缠，绕啊绕，延伸到尽头系上一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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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结就像系在她的心上，也系在她和沈彦亭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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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进电梯吧。”跟以往无数次一样，沈彦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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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青橙跟他同时转身，朝电梯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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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电梯的时间既漫长又短暂，长到好像腿都站麻了，电梯都没下来，又短到好像两个人只说了“谢谢”和“再见”就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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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在玄关换好鞋子，从提袋里拆出包装精美的礼品盒，一个巴掌大小的相框艺术品呈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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