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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城习惯性地搓了搓手指,他烦躁的时候下意识会夹一根大前门,现下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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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适。”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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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敏张了张嘴巴,“这也不合适吗?”因为档案里的纪录,时城出来找工作没少碰钉子,每每被问起,他都是一句“不合适。”只是一个工厂流水线女工的林敏其实不太能理解,到底是法律法规的限制,还是被有色眼镜针对,“不能好好跟人家说说吗?”她不甘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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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城难得多宽慰了一句,“就算可以,我的性格也不适合。”难道一直一言不发地打来打去就会有人看吗,时城其实非常不理解现在的网络世界。他用的是最普通的二手电话,没有视频软件,没时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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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敏叹息道,“那么大的公司,总还有别的活儿,别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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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工作已经很不错了,贺总帮了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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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意思,我的工作也是人家帮忙介绍的。我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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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城半阖下眼帘,“慢慢来吧。”他也想给时果提供更好的条件,但什么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现实鞭打被命运捉弄之后,他至少学会了摒弃不切实际的幻想,量力而行。那种枉顾现实的梦,一辈子做过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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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敏眼圈红了,她低下头遮掩片刻。时城也不催促,林敏不是多话的人,大抵今天表述这些要消耗她许多许多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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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县里,”她没抬头,声音略微低哑地继续道,“就是小果学校组织活动,晚上没回来那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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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城稍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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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敏无奈地笑了笑,果然,时城并没有注意到上个周末家里压根没人。这种感觉怎么说好呢,就是明明知道他被生活的重担压得举步维艰,没有多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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