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他、他他!我看见那个,那个编号了!”
竹先生可不管他看见什么妖魔鬼怪,不经允许闯进名生堂就要挨打!他摇晃着身子走过来照着蓝墨身上抽了好几下,“孽生!贪玩贪到你学长头上!你个大不敬,败坏纲常,败坏德行的混账!”
“老朽怎么收了你个孽生,真是晚节不保!”
蓝墨被他打的浑身哆嗦,一个劲儿的躲又不敢躲远,怕竹先生闪了老朽的骨头。
“郦御,不,郦学长!他的编号,出、出现在了明智馆的借还记录上!就这几天!”
蓝墨大喘气着说完这句话,不知白挨了多少打。
竹先生停了戒尺,人呆滞着。
因年纪大而浑浊的眼睛缓缓转到蓝墨脸上,不可置信道:“你竟连燕安的胡话都敢说。”
竹先生捂着心口喘着粗气。
一提到这位他最得意的学生,他心里难受,难以言喻的惋惜与沉痛。
那既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更是凝聚了他大量心血的杰作。凤出岐山,龙腾四海,他入世搅弄了多大的风云,陨落得就多么地悄无声息。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
他从未想过燕安会是后者,甚至背负上累累的罪名。
小人构陷,疯传他是丢盔弃甲,背主违令的逃将。可那样忠贞高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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