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们兴许也能从此间逃离。可我们不像问公子法力高强,门开的一瞬足已脱离此间。我们这般的凡夫俗子,这一瞬犹如天堑鸿沟,不可逾越。但是姑娘你,兴许可以为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等一下,你说门开?”
青衣点头承认。构穗寻思了一下门开的含义,脊背发寒涌出后怕来。
问槐那个逃出去的办法是打开镇荒海的法门?这岂不是意味着此间的妖魔鬼怪皆有逃出去的可能!
似乎意识到构穗在担忧什么,青衣适时地开解道:“姑娘不必如此忧虑。外面皆是天兵天将,还有法神兜底,逃出此间的邪物断无法为祸人间。可我们这些出生在海内毫无罪责的普通人,因没有罪名记录在册,出去之后上界无从追查,极有可能获得自由。我想求的便是请姑娘给我们这些无罪之人一个机会,结束我们世世代代的灾厄与诅咒。请姑娘,成全!”
青衣再一次下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不再抬起。
路过的行人投来怪异的视线打量二人。构穗觉银龙城的烈风在此刻宁静地可怕,什么声音都不再有,仿佛整个天地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
就在构穗快要被自己逼到窒息的时候,一双手按住她的双肩摇晃着,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呼唤着,一张模糊的脸贴在她的面前对视着。
视线逐渐清晰,背光的人影有了光的轮廓,构穗认了出来,是问槐,又一次来救她了。她庆幸,可能有些夸张,再晚一点,她真的会死。
“青衣呢?”
乞求她的女人已不在茶肆内了。
问槐倒了杯果茶递到构穗面前,寻常道:“我打发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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