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席海。
烛光在昏暗的客厅里明灭跳动,李雁垂了垂眼,分明也没有安静太久,却忽然感到周遭逐渐安静,席海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迷蒙间问他,“你梦到了什么?”
“我自己,”李雁喃喃道,“还有……傅纪书。”
那间逼仄昏暗的屋子里,他几乎快要看不清傅纪书的脸,沉闷压抑着,让他快要喘不上气,他的梦境一如往常一样,像是碎裂拼接的镜片,找不到头与尾。
然后一个恍神,他看见惊涛骇浪自海平线涌来,一声一声,重重拍打着海崖。
“你们在哪里?”
“在悬崖边,是阴天,海浪很大。”
席海道:“你对你自己有想说什么吗?又或者,对傅纪书,有什么想说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