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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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和王叔这一对兄弟是开创者，父皇力挽狂澜，王叔白手起家，两人在小时候就相认了，父皇能活下来，多亏了弟弟的帮衬。以当时的观念来看，他们应该携手并进才对，做一对明君贤臣才对，可惜两兄弟最后还是出了分歧。父皇一心想改良这个国家，可王叔觉得在一张白纸上绘画，才能建出自己想要的模样。就这样，十七岁的王叔远赴海外，父皇镇守西北，一分开就是多年。虽然他们政治理念不同，但感情一样深厚，地域、时间的阻隔，都没能斩断这种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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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我和你们叔父，他小我九岁，当时父皇忙着改革，他是我一手带大的，到了入学的年纪，也是我一手安排的。第一天上学书包都是我收拾的，现在想来画面历历在目，怎么就这么突然……”太上皇说着说着就更哽咽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接着说道：“一样的老师，一样的课程，偏偏教出了截然不同的人，当时父皇也说这是天命。正好王叔无嗣，不准备在国内挑选继承人，他就去了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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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就是你们兄弟了。咱们老周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似天生要出这么一对兄弟，从小相依相扶长大，感情最好，可最后依旧会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信念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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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放心，我和哥哥的感情好的很，就像皇爷爷和叔爷爷，您和王叔一样。”周昉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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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皮小子我是不担心的。”太上皇嘴上说不担心，听到周昉的保证脸色还是松了下来，道：“当年你走的时候不知道，后来看过成祖笔记也该明白了，当时我们对社会变革都有推测，可谁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来。难道我们不知道巨变必将到来吗？皇族能做的，我们都顺应潮流做了，剩下的就是明白也不能说，人都是屁股决定脑袋，站在皇族的立场上，不能一个人进步，看不见家人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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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了，这个皇位，不是荣耀，是献祭、是牺牲……”太上皇拉着退位皇帝周昭的手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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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我自己选的，不能怨旁人。再说，多少然羡慕我这个皇帝，独掌大权过，现在退下来了也全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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