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春生不耐烦听这些铺垫，筷子往桌上一拍：“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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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子上还炖着世女的养生汤。”新雨解释道，“快了，快了，我离开小厨房的时候，天冬黑米粥已经滚开一次了，再有一刻钟就该送过来了。已经叮嘱过小厨房，不许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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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你直说就是，扭扭捏捏，想什么呢？”春生不悦，她的侍女，她希望都是爽利干练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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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雨不知怎样解释自己的小心思，新芽也回来得恰到好处，把粥摆在迟生面前，替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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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生搅动着粥品，笑道：“阿姐没懂，我却看明白了。这几个丫头是维护母亲，生怕我们和母亲起嫌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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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还没答话，几个丫头吓得束手肃立，不敢发一言。但凡二姑娘口称“阿姐、姐姐”，必然是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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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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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明白吗？母亲身体不好，需要汤品滋补，只是以往她旅居在外，回来东院又自带小厨房，不像这次什么都碰到一起，导致人手炭炉不足。充裕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好，少的时候就要排个位次。祖母排第一是不用说的，她老人家勤政，这会儿早军营里去了。母亲排第二也是理所应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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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生似笑非笑得看着几个侍女：“只是你们怎么会以为，这点小事会另母女起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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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生一抚掌，自问自答：“因为我才生了重病，祖母怜惜，吩咐全家紧着我来。按理，我该让母亲；论情，母亲该迁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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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也严肃起来，问道：“孝敬母亲，是我们该做的，你们如此小心翼翼，是说我们没有孝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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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雨、新芽噗通一声跪倒，不敢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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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奇怪，母亲并不常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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