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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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她在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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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几天作息太不规律，心情也起起伏伏，她的身体被折磨得发出了危险信号，鲜红的血液从鼻孔里流出，季丛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秒后才反应过来，她抽了纸巾，往鼻孔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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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楼下喝水的时候，许慧看到她鼻孔里塞纸的模样，紧张得问她有没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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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丛郁摆手说：“没事，这几天有点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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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小事，流血止住就好了。这能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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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慧帮她准备湿毛巾的时候，问她：“怎么突然流鼻血了，我记得你从来不流鼻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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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丛郁没说话。等到许慧将冰凉的毛巾搭在她额头上，她被迫抬头盯着天花板的顶灯看的时候，明亮的光源像太阳一样让她的眼眶发酸，她在脑袋后仰、鼻血倒流到口腔里，感到微微不适的时候，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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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慧说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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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记忆里，年纪很小的她经历过一次“声势浩大”的流鼻血事件——血流得满地，几乎是案发现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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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狂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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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六七岁的年纪，季丛郁还在上小学，是某天暑假的午后，当时家里没有一个大人，保姆阿姨出去买菜，许慧和姐妹出去逛街，季晖毅也在公司，她的身边只有和她同龄但是比她还矮小一些的周殷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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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普遍长得比同龄男孩儿高，而当时的季丛郁并不大喜欢这个从她记事起就在她身边的同龄男生，即使他长得好看，也很乖巧，将所有她想要的东西都让给她，但在长辈让两人牵手一起去做某事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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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和周殷宇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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