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野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问她，“怎么没看见，不就在你后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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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动静，又有晚归的人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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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比跑开到玄关的位置，沈枝意旁边空出来，周柏野这才坐下，沙发凹陷下去一块儿，沈枝意跟着倾斜，脸碰到他的胳膊，又像是被人摁住暂停键似的，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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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她以为周柏野喷了香水，现在靠近才发现不是，大概是洗衣粉或是沐浴露的味道，跟体温揉杂在一起，不够冷冽，有股吸引人靠近的温暖，像她晚上睡过的枕头和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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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柏野也没说话，她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能够思考的内容却并不多，直到几秒过后，她才慢吞吞地坐起来，和他并肩看着落地窗外那只根本不存在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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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聊的很奇怪，有一搭没一搭，什么都说一点，又什么都不够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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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音乐，只聊现在在放的哪几首好听，翻译着歌词的含义，说如果是中文歌或许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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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气，说京北跟绥北天气差异很大，那边干燥这边潮湿，晨间出门湿漉漉地像是在下雨，结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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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心情，不聊过去，只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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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意聊到打了个哈欠，已经忘了两人话说到哪里，桌上的红酒空了一瓶又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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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有些醉，因为低头的时候，才看见两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挨在了一起，肩膀也挨在一起，影子很亲密地被灯光拉长靠在一起，像一对共享秘密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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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影子看，忽然听见周柏野说，“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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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看见他皱着眉，脸上满是不爽，问她，“你说我是不是下手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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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枝意有些困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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