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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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洗碗机里就行。”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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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眼前一片漆黑，他走到洗碗机前，把碗筷丢了进去，对着上面看不懂的按钮研究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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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身后的人忽然主动开了口，“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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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机发出轻微的声响，楼远不甚在意地歪了歪脑袋：“应该的，你看看里面的东西没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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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敲了敲键盘，点点头：“没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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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用电脑登录上的微信此时正在疯狂跳动，付之予扫了眼一闪一闪的头像，把笔记本扣上：“我送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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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挂电梯三面是透明玻璃墙，付之予在下降过程中不动声色地望了眼楼下，没有付之然的车，他大概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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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里来自付之然喋喋不休的60s语音一条接一条，付之予一个也没看，只回了一个：听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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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然终于沉默下来，大约十几分钟后，对方发来了删减后的简要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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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今天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没有留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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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咱俩名字里有俩字都一样，我能不是真心为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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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看了两眼消息，被无声的聒噪吵得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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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机放到一旁，任由付之然在他的对话框里上蹿下跳，自己打开了复习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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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一看到曲里拐弯的英语就感到生理性恶心，他揉了揉眉心，带上耳机走到阳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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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考了两次雅思，偏偏每次都被小分卡得死死的，这一次卡口语，下一次卡写作，怎么也没法同时考到7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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