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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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的动作都凝滞了，他突然理解了覃然打电话时对他说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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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割裂的人生，不顾人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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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在此刻忽然从刚刚应激的情绪里抽离，仿佛游离的局外人般转眼看向楼安，又看了看藏在自己手心下面的信封，感到莫大的荒谬，又有种难以言说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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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光就站在他旁边，直愣愣的，也许是被他吓到了，也许只是担心他冲动惹事，他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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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知道自己手里正盖着来路不明的一百一十五万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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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暗黄色的灯光罩在自己与楼安身上，顶光映得人面容线条扭曲，洒落的柠檬水亮晶晶，桌面上的一切不堪似乎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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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光只离他们半步远，却好像隔了一条天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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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状似无意地把楼安挡在身后，对徐晨光扯出一个笑容：“你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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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晨光并没有发觉出什么不妥，只是点点头：“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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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西酒馆前后门开在两条街上，后街几米外是地铁口，很多学生在白天会从酒馆抄近道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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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想了想，决定修补一下自己的恶劣形象：“那个，刚才多谢你，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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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徐晨光再次点头，停顿一下又问，“一起吃个午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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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楼远沉默，他回头瞅了眼闭嘴装死的楼安，又看了看满脸纯良的徐晨光，挠了挠头：“啊，那你得等我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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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徐晨光又复读一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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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有一瞬间怀疑他是否是真实人类，就听徐晨光指了指门口：“我出去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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