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水珠打湿了手指，吸管旁边挂着一把小小的度假伞装饰，味道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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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楼远有点像这杯椰子水，看着透亮清澈，其实外面覆着一层水雾，抹不掉、擦不净，朦朦胧胧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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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人唱起歌来，每个鼓点都像敲在心尖，楼远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无拘无束，旋律游荡在音符间，融成恰到好处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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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学生吗？”文承靠在吧台边，向调酒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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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着雪克杯的男人扬了扬下巴：“随大的乐队，吉他手姑娘是队长，今天的主唱请假，唱歌的小伙是编外，队长朋友，十天来不了一次，赶上了幸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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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承在晃动的灯光里望向付之予，发现付之予的瞳孔颜色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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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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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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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承饶有兴趣地随着歌曲晃着脑袋，他敏锐地察觉到付之予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从进入这里后，那层冰冷冷的外壳开始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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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里的气氛被调动起来，付之予挑了个能看到舞台的座位，遥遥望着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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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结束，楼远低下头与红裙女孩交谈了几句，似乎在沟通接下来的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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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注意到女孩朝他的方向看过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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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楼远便将话筒架调低，架在女孩的位置刚刚好的高度，自己转身跳下台去，在众人的目光注视里，来到了付之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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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喝酒？”楼远笑起来，与文承也打了招呼，“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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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文承也礼貌性地笑笑，让出位置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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