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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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出来，我说要回学校之后，你就没有怎么和我主动说话了。”楼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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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盯着他的眼睛，心脏被无形的手攥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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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楼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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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不知道该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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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性格与情绪而让楼远不开心，可楼远太敏锐，他又太不自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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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很少为了什么事而挂脸，他对许多事的心理预期很低，因此出现再糟糕的情况他也能够冷静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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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上楼远时，他的情感波动变得异常大，开心与不开心都浓烈又直接，直白地反馈在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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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付之予并不知道这些情绪出现在自己脸上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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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来以前文承对其他人介绍他时，说：“他没挂脸，他就长这个样子，他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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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眨了下眼，走近一些，说：“我没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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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不高兴。”楼远皱起眉，“为什么要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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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问话让付之予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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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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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问话时的语气里没有不耐和质问，只是困惑与好奇，他并不咄咄逼人，因此付之予其实有许多种说辞可以搪塞过去，哪怕他避而不答，只坚持说“没有”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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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付之予知道，楼远是掏出真心在问他，如果他说“没有”，他们之间会像一大片粉色海洋球里掉了颗小蓝色球，混在一起时看不出什么异常，小小一个差错也无伤大雅，可它客观存在，一想起来心里总是膈应别扭，恨不得能一头钻进去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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