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付之予擦干净手，在玄关处蹲下，招呼道，“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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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仁立刻晃着尾巴跑过去，钻进付之予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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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仁之前是被丢在楼道里的，现在有家了总是很黏人，出去遛也不跑远。”付之予顺了顺狗背上的毛，抬眼去看楼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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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视，楼远率先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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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垂下眼睛，看了会儿松仁湿漉漉的鼻头，站起来：“好了，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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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仍然没有动，松仁走到他面前，拱着脑袋蹭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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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松仁的话题告一段落，屋子里重新陷入粘稠的安静，楼远听到冰箱打开的咯吱声，塑料袋摩擦的窸窣，还有起锅烧油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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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内仿佛在兀自上演美食节目，楼远在隔着屏幕看另一个人做饭，感知很遥远，情绪很不真实，一切都很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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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松仁倒点饭吧，按照旁边贴的菜谱配，我给它做了肉，罐头在狗窝旁边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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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应了一声，机械性地动作起来，他闻到付之予在炒蒜，蒜香被油榨出来，唤醒了楼远随心情一起半死不活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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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开始了思考，脑子里盘旋着付之予对他说的“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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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就是这么玄妙，楼远把饭盒里的肉倒入松仁的饭碗里，觉得自己像当年对着竹子格来格去的王阳明，顿悟只需要一个瞬间，醍醐灌顶、灵光一闪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刻开天眼一般的彻悟，这像一道惊雷劈在天灵盖上，把任督二脉全劈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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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从前被他先入为主概括为“付之予对朋友真好”的场景在脑海里闪回，楼远觉得自己可以大胆一点，再大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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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突如其来的转折事件，也不需要非你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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