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远刚把心头的躁动压下去，又被这一句话燎得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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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脾气藏不住事，付之予不问还能勉强等等，可付之予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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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的四肢都不太听使唤，嗅觉味觉听觉统统失灵，只有一双眼睛和一颗心脏在超负荷运行，他走近一些想说什么，被付之予推开一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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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只能强行定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盘炒包菜装盘，付之予那只修长的手用力时绷起青筋，像楼远无数次在梦里看到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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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熏得眼睛发酸，楼远眨了两下，使劲抓住付之予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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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还系着围裙，头发被自己随意拢到脑后，露出线条漂亮的额头与眉骨，看过来时眼睛里仍然是沉沉的一片漆黑，但这次楼远从里面看到了很多他以前没有捕捉到的情绪，有很直白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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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不敢看了，他吞咽一下，扣在付之予手腕上的掌心里传来对方有力的心跳，让他不可遏制地有些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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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他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于是清了清嗓子，抬眼直视着付之予，“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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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仍有电器运转的低频噪音，在这一刻都远去，全世界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付之予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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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他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高考时收卷的前一刻不紧张、债主拎着铁棍砸坏大门时不紧张，但此时一切情感都远去，只有最纯粹的紧张压在肾上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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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却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最居家风格的黑色t恤，一双拖鞋，一件围裙——楼下超市买的，楼远有一件情侣款，就挂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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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抬起头，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很浅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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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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