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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挨得近,付之予睡觉很安静,半夜醒来时楼远仍然窝在他怀里,听他的呼吸便知道人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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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试探性地摸摸他的头发,楼远便动了动,翻个身仰躺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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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付之予摸过手机,打开看到此时快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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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床啊,没办法。”楼远说,“闭目养神,养得我有点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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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坐起来,喝水润润喉咙:“需不需要我讲点睡前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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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楼远安静片刻,忽然说,“我们去看日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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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有些后悔,这个提议太突然,毫无铺垫,况且失眠的是他一个,付之予睡得挺安稳的,突然喊刚睡醒的人陪自己出去撒欢,总觉得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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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付之予只是想了会儿,便按亮了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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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用手挡在眼前,听到付之予说:“起床,你饿不饿?去便利店买点饭团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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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随口说的。”楼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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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把他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摘下来,抛去床上:“下次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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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落在枕头边,扑鼻是熟悉的淡柠檬香,楼远的心脏忽然砰砰狂跳起来,久违的兴奋从脚底慢慢攀上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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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被付之予一把扯开,深蓝色是天空下是沉睡的城市,盏盏相接的路灯顺着公路蜿蜒向远方,沉默地为这片静谧亮起专属小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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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窗户看了会儿风景,等到楼远收拾完毕,便拿起车钥匙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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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前台的小姑娘撑着脑袋打瞌睡,旋转门将大堂内明亮的灯光切换成沉静渺远的蓝调天空,月光不算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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