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又有点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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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对方是朋友、同学、同事，甚至是陌生人，不管面对怎样的情形，他都能泰然处之，可对方是亲人——楼远永远玩不转的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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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去看付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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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之予感受到他的视线，便上前半步站到两人中间，抬手接过楼安手里的袋子，礼貌性地点点头，声线平稳：“上楼来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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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安的表情仿佛丢出去了烫手山芋，把袋子递出去后不自觉地舒出一口气，看起来注意力根本没放在付之予的邀请上，只说：“嗯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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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家里没人能玩转“亲人”的命题，别扭和心口不一是一脉相承的老传统，整个家从上到下都没有人能学会妥善表达喜恶，最后搞得爱得无法彻底，厌恶得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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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远并不想和楼安走在一起，沉默会让他尴尬到脚趾把整个小区都扣穿，只好带着松仁走在最前面，无情地把付之予丢到后面招待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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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换成楼安脚趾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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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主动说话，付之予的步幅很稳，视线始终落在楼远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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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沉，沿路的路灯亮起，一行三人沿着小路回家，付之予在用余光观察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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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接触的很少，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是楼安最狼狈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怕楼远，这种怕是小心翼翼、生怕对方生气的惶恐，因而总表现得唯唯诺诺、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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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的楼安可没有几分钟前见面时那样莽撞又胆小，即便他只是安静地走在身边，付之予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稳重气息，那是在人际里摸爬滚打许久后磨出来的圆润，哪怕是讨好地刻意慢了他半步，也并不让人觉得奉承得浮躁轻佻，那份市欢里似乎有更深层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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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安也在悄悄地观察付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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