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个人在沙发上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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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水声停了，陶琢跳上二楼，严喻正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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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琢想了想，率先开口问严喻要不要吃点水果，严喻看他一眼，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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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两人都心照不宣，同时选择当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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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琢点点头，又跳下去，余光瞥到垃圾桶里带血的棉球，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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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陶琢洗过澡，越过坐在床边的严喻爬上床，钻进被子里，严喻把灯关了，靠在床头垂眼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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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开着一条小缝，风不断吹动纱帘，陶琢侧脸躺在枕上，严喻眼神忽然一动，看了陶琢一眼，再次问：“吓到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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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琢还是摇头：“都说了没有，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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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喻点点头，关上手机，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只有木地板上一点跳动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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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琢以为严喻会说点什么，但严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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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要睡着的时候，严喻蓦然在寂静中开口：“有时我会有很多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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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琢一愣，转身过来，严喻正在灰暗中静静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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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月光落在严喻脸上，在脸颊、眉骨与鼻梁上勾勒出一点透光的轮廓，令陶琢心头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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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呢？”陶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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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总是怀疑自己得了重病，过马路时觉得下一秒就会被车撞飞；幻想会有人给自己下毒，所以从来不用水杯，只买矿泉水，离开视线后就丢掉。”严喻淡淡道，“……不高兴时会忽然想把谁从楼上推下去，思考怎样能无声无息让一个人消失。路过高楼时，想象自己跳下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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