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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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架着幸村一边手臂想拽他起身，但幸村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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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只得跪坐在他面前。“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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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他才开口，声音嘶哑得吓人：“抱歉啊，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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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幸村好像又没别的可说了，空洞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脚边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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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像是变了个人，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对现在的感知。也谈不上难过或者烦躁。似乎意识也变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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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从未见过这么失魂落魄的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悲哀击中了她，眼泪大滴大滴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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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哭了真对不起。”他苦恼而迟钝地看着明野的眼泪，没有像往常一样为她擦拭。“以后你还是不要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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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一怔，微弱却坚定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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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交往很无聊吧，我只会让你担忧难过。到现在才意识到，原来我是这么糟糕的人啊。”幸村弯了弯嘴角，似乎想笑，可最后的表情比哭还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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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无聊的，”明野来不及给自己抹泪，忙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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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摇摇头打断，突然打开话匣子，竹筒倒豆一般倾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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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对真田还有大家发火了，他们明明什么错都没有，我却大吼大叫，说了相当刻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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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才一副了不起的样子教育亮太君，结果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情绪，真是……恶劣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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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着自厌自弃的话，明野心中急痛交加，“谁都有失控的时候，更何况生着病，人这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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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认为吗？太好了。”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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