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有些干,明野伸手去端咖啡。陶瓷杯底与托盘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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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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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猛地一颤,好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肉眼可见的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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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害怕。好像她随时都会扑上去捅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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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他曾是她最害怕的存在,她连带着害怕所有高大、凶恶的成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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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以来,她都怕了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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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有话要说吗?赶、赶紧的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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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以后的日子,请你多回家陪伴母亲。她每天都在等待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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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士君已经是个大人了,没必要那么守着吧?会社的事再多再忙,回家休息的时间总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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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的话,就请你提出离婚,不要给她多余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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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聪一动不动。他的五官在郁愤中凝固,瞪着地面一点,太阳穴青筋突起,脸颊上肌肉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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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急促地呼吸着,就好像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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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越来越偏执,她已经到极限了。你们之间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希望你尽快做出决定……这是你的责任,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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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野聪胸廓剧烈起伏,发出呼哧呼哧的呼吸音,额头上尽是豆大的汗珠,两只眼球瞪得几乎脱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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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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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察觉到他似乎不太对劲,“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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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向他靠近,可聪却大喊一声“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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