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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令宜怔住了。
“令宜,这也是对你的告诫。”孟开平微微一笑,继续道:“我不会用军法处置你,但你也该明白,你们都不是孩童了。你若伤了分毫,比起齐闻道,更伤神痛心的便是你的爹娘。”
“沐恩他没有选择,他的命不由他掌控,但你还有得选。”
“且多爱惜你自己的性命罢。”
沉令宜从出生起就认识他,至今一十叁年,从昌溪到应天再到徽州府,将军百战,战必惊心。她始终当他是曾经那个漫山遍野瞎跑、田间地头劳作的开平哥,何曾想过他竟会变得这般不留情面、不顾情分。
“开平哥,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她低低道:“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可沐恩他……换作从前,你万万不会伤他,不论他犯了怎样的过失,你都会千方百计替他周旋。为什么自应天走后,一切都变了呢?双玉哥哥长久无信,思本哥哥待我们也不如从前亲近,如今就连你……别瞒着我,难道是应天那边出事了吗?”
孟开平静静听着,并没有安慰她,只是道:“利欲熏心,权势移性。莫要轻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