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着什么都没说出来，柳湘盈便明白了。

聚芳斋和宝仪楼都算谢远华的产业，白奇楠木香这么金贵的东西没人敢拿错，怎么会恰恰好放在门口，又正好被钱嫣碰见。

而这一切，谢远岫居然都知道。

她能在宝仪楼住那么几天，谢远华和柳家、谢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就该想到谢远岫的手究竟伸了多长，多深。

一个丫鬟，她没这个胆子做这些的。

说不上愤怒，被背叛的滋味生涩，镜中明亮的面容缓缓枯萎，脂粉如面具，缓缓僵硬地嵌上脸庞。

柳湘盈说：“想清楚，究竟要对我说什么？”

银环跪在原地，片刻后脸色惨白，大声点地，“求太太放我回乡，奴婢这辈子都会好好待着，绝不多生事端。”

“求太太放过我吧！”

柳湘盈闭上眼，遮去眼中的失望。

当夜，谢远岫一开门便知柳湘盈今日没来，空气中没有丝丝缕缕的香气，潮气淹没了整座院子。

他如往常般在书房待到深夜，谢六进来添灯，烛火缓缓焕发生机，谢六回话：“秋阑院已经歇下了。”

谢远岫颔首，手中动作不断，笔尖沙沙作响，直至深夜。

一连几夜，秋阑院歇息得都很早，柳湘盈身子不适，连外出都少。

柳湘盈说到做到，离开前让绪兰给足银环钱财，准备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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