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绺黑发,指背不经意间擦过他的太阳穴,那里的青筋正在皮下跳动着,很正常,很普通。
剪刀的刃口合拢,发出轻微的“咔嚓”声,碎发簌簌落在谭有嚣高挺的鼻梁上,有些痒,他不自觉耸了耸鼻子,宁竹安用嘴巴吹掉了一些,让他别皱眉头别挤眼睛,一会儿该剪到肉了。
话音刚落,男人猛地往后缩了一下,捂住了眼睛,宁竹安吓了一跳,从盥洗台上下来,本能地想要去掰开他的手看伤了哪里:“破了没有?我应该早点提醒你的——我以前就只给家里养的狗剪过毛啊。”
谭有嚣说感觉流血了,宁竹安啊了一声,说怎么可能呢,她刚刚明明没剪啊。于是她赶紧放下剪刀,又去扒拉谭有嚣的手,最后看见的当然只有他那张完好无损,并且还笑眯眯的脸:“都说关心一个人是喜欢一个人的开始,那你现在是不是有点儿喜欢我了?”
做梦。宁竹安打了个冷颤,转身洗掉了手上的发茬,说不剪了,帮你你还要耍我,反正就那几撮头发,你自己剪去。
谭有嚣低笑着绕到了她身侧,斜倚在台边说道:“我就是忍不住想耍你一下。”宁竹安用手掬了一捧水,虚握住,在他准备把脸凑过来的时候用力一捏,掌心里残余的水就从指圈的缝隙被挤压了出来,和捏爆水球是差不多的效果,就是量少,不过出其不意地恶作剧一下也够了。
晶莹的水珠从谭有嚣的眉心流到了他的嘴唇,舌尖沿着唇缝一扫而过,像是品尝到了琼浆玉酿的滋味,他的眼睛再度眯成了两把名为满足的钩子。
紧接着,谭有嚣攥住了宁竹安的手腕,将她那只被水打湿的手拉到唇边,张口一下含住了她的中指和无名指,用力地吮吸,舌面贴住指腹不断上下滑动,发出“嘬嘬”的声音,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期待着她的反应。
太下流了,他怎么这样?
宁竹安睁大眼,蹙起眉,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烫变红,羞耻和愤怒两种情绪打成了平手,此时各占她脑子里想法的一半,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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