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他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了下去,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黏腻的戏谑:“安安,我什么时候对你爸假惺惺过?”
宁竹安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话已出口,她倔强地回视着,不甘示弱:“你成天这样对我,还总是把我爸爸挂在嘴边,这不就是一种假惺惺的炫耀吗?炫耀你连警察的女儿都可以……”
谭有嚣伸出手,动作打断了她说的话,不是像之前那样带着情欲的抚摸,而是稍微有些用力地蹭过她的脸颊,留下一点微痛的触感:“确实是炫耀,但我叫他沉警官就和现在对你好一样,都是真心实意的。”他轻轻理着女孩儿的头发,不想说自己早早就见过了沉寰宇,而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最狼狈的那段时光,宁竹安应该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谭有嚣经不起那样惨烈的对比,光回忆就是一种自取其辱。
电视里,刑警们正在封锁现场,围观者被拦在警戒线外,嘈杂的人声成了此刻室内唯一的背景音。
谭有嚣的脸上很快又漫上了更深的笑意,像是在雪地里突然绽开的罂粟,妖艳而危险,随着他轻笑吐出的气息,拂过了宁竹安的眼皮:“诶呀……我要是有沉警官这么厉害的爸爸就好了,还有我们安安的好妈妈,他们要是我的家人就好了。”
虽然是玩笑话,但谭有嚣不禁真的开始幻想起那种不存在的事情。
如果他的爸爸是沉寰宇,妈妈是宁美荷——如果有如果,如果是什么样?是酸甜苦辣咸中任何一种早已尝不出的味道,还是春夏秋冬里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某一天。
他会姓沉或者姓宁,不再是混血,会有一张截然不同的脸,完完全全的中国人长相,他没准会受父亲的影响走上为人民服务、为党和国家做贡献的道路,要么考上警校,要么就去当兵;也有可能更换另一种志向,像母亲一样学习音乐,争取某天坐进刷着白漆,挂着“音乐是思维着的声音”标语的音乐教室,在音乐的熏陶下,他或许会变得善良、温柔、细腻。任何一种可能性,都远远好过现在的他和他正在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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