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备好的蝴蝶酥拿给姜序，与姜序一起坐了当天4:11准时开来的8路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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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六月，陶西都花姜序的零花钱，吃到了一份大份的糖炒栗子，还每天都能吃到一个冰淇淋，比外婆没有扣掉他零花钱的时候还要奢侈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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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外婆禁止陶西吃很多冰淇淋，并且为此扣掉了他这个月的零花钱，并不是毫无道理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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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2日，陶西与之前每一天一样，在晚饭之后和姜序一起沿着育明高中的教学楼最外延那圈路散步，一般这个时候姜序会提问陶西一些语文背诵内容，陶西大部分时间答不上来，眼神往很远的天际看，假装自己没听见姜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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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你要吃草莓味的冰淇淋还是抹茶味的冰淇淋？”姜序没再提问《蜀道难》背诵了，转换了一个话题，“昨天吃的香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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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茶吧。”陶西就忘了自己还在假装听不到，“绿色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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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背一下，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下一句是什么。”铁面无私的姜老师这样说，“答对了就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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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西又开始装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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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序去捏他的脸，让陶西看向自己，像一个操心费力的老父亲一般，企图说服陶西：“背一下吧，你语文总是考二十几分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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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西的目光终于落在姜序身上，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姜序说的那一句后面是什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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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儿，陶西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拉开姜序捏他的手，对姜序说：“我记不住，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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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总是软绵绵的，不是无力或者娇气，是像飘在很远的云端一样，用这样的声音又对姜序说：“我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正常，你别让我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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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只是在逃避背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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