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作别,一路愁眉苦脸回清堂茅舍去了。
贾赦撇撇嘴,嘟囔道:“问老夫借银子?老夫还想问你借呢!”后仰身形复又靠在躺椅上,吱嘎吱嘎摇晃几下,闭目养神的贾赦忽而双目圆睁,一拍扶手道:“古怪!”
陈斯远是谁?能占便宜绝不吃亏的主儿!这些年京师各处房价趋于稳定,起落幅度极小,就算谈了个好价码,也不值得他张口拆借啊。须得知道,这拆借的利息极高!
错非内中有大利,只怕这便宜外甥绝不会来问自个儿拆借。
脑子转了半晌,贾赦骂道:“好个小畜生,定是寻了劳什子好营生,又想瞒着老夫自个儿经营!来人!”
外间小厮推门而入,贾赦吩咐道:“叫人扫听扫听,远哥儿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小厮领命而去,待过得足足一个时辰,方才入内回报:“禀老爷,各处丫鬟、婆子都说远大爷一如往常,并无异样之处。”
“没用的东西,滚!”骂走了小厮,贾赦抚须冷笑道:“并无异样?这小畜生遮掩得好啊,只是越是遮掩,只怕这营生越是利大!”
眼珠乱转一番,想起陈斯远与邢夫人极为亲近,贾赦便离了外书房,过三层仪门往正房而来。
入得内中,那邢夫人正在逗弄四哥儿,瞥见贾赦便隐隐翻了个白眼。又想起陈斯远交代,赶忙道:“老爷今儿个可喝药酒了?”
贾赦道:“今日饮多了酒,药酒就免了吧。”
邢夫人巴不得贾赦早早儿死了呢,当下就道:“这哪儿行?配置药酒的鲍太医说了,此药酒须得每日不辍,老爷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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