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忍受着鱼腥与闷热,双手常年被冰水泡得红肿粗糙,每天累死累活也挣不到三四十港币。
父亲扛大包,肩膀磨破了又结痂,一天工钱也不过五十元港币出头。一家人住在深水埗逼仄的唐楼隔间里,父母省吃俭用供她读书,一个月全家的生活费……恐怕连两千块都不到!
两百万?那需要父亲扛多少个包?母亲卖多少年的鱼?那是一个她无法想象的、穷尽一生也无法触及的天文数字!
这一顿饭,竟吞掉了足以改变像她这样的千百个底层家庭命运的巨款!巨大的冲击让她脸色微微发白,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忘记了呼吸。
坐在施家怡旁边的余绮霞,那习惯性微扬的下巴在最初的惊叹后,瞬间僵硬了。
她脸上努力维持着“见过世面”的从容笑容,此刻却像破碎的面具一样难以粘合。她出身于九龙城寨,父亲开着一间小小的裁缝铺,母亲帮人洗衣,日子过得紧巴巴。
她参选港姐,很大的愿望便是改变命运。此刻,听闻这一顿饭的花费,尤其是那句“一杯酒值三千港币”,彻底粉碎了她的认知极限!
三千港币!父亲辛苦赶制十几套高档西装的利润?全家几个月小心翼翼攒下的积蓄?在这里,竟然只够买高脚杯里那浅浅一口红色的液体?
之前强装的“懂得享受”的底气瞬间消散,只剩下被贫穷现实与眼前极奢强烈对比撕裂般的窘迫和无力。
她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硬,生怕稍一用力就把这价值她父亲数月收入的金贵东西捏碎。
朱玲玲握着红酒杯的手指,在那一瞬间收紧了。杯壁冰冷的触感也无法驱散心头涌起的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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