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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空桑却笑起来,先是低低地笑,接着那笑声越来越大,变成了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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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笑着,他突然不笑了,眼睛里全是恶毒,“你说得对!我是毒虫!练空桑世世代代,都是毒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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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练空桑没杀我,他恶狠狠地对明珠丢一下一句:“既然是你带来的猎物,那便由你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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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气汹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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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在笼子里,下半截身子泡在海水里,像狼狈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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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偷偷跑来,给我送吃的,眼中满是焦虑与担忧,“师傅,你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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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问他,“你阿爹为何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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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眼神黯淡下来,“我阿爹他不是故意的,我小时候,他对我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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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明珠瘦弱的身板,他说他已十几岁,可他的身板瞧起来,也不过八九岁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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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他心里苦。”明珠垂下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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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孩子都能下如此狠手,我可不觉得他有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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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他以前……以前脾气很好,也常对我笑,却因为爱笑,常常挨爷爷打,爷爷总骂他没出息,丢练空桑的脸。后来,爷爷死了,他才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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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说着说着,似乎回忆起极为可怕的往事,脸色变得极为苍白,声音也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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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常常从海上捞到一批又一批货物回来,还会抓捕不少渔民。有时候爷爷很高兴,就会喝许多酒,他喝一坛酒,便杀一个人。我夜里害怕,做噩梦见那些死掉的渔民要抓我,常常半夜惊醒,便去找我阿爹,阿爹会唱催眠曲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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