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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管豹没忍住冷笑了一声,道:“当日大人处处压制梁庭远,最终却还是被他推下了山崖,你可知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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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错不语,垂在身侧的手不着痕迹地捏紧了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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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豹:“是因为梁庭远的手下押来一个身量与你一般无二蒙着黑布的人,还说是他专程请你来‘做客’的,他的手下当着大人的面砍下了那人的头,以至于大人才会在如此紧要关头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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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管豹苦笑了一声,道:“现在想来,这手段还真是拙劣,大人是何等聪慧之人?怎会看不穿梁庭远的诡计?他聪慧隐忍了这么多年,就失误了这一回,就这么一回便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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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错垂下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怎么都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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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道:“酒真不是个好东西,还他娘的喝出幻觉来了,你怎么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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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管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回走,不再与他待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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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错木讷地蹲下,把坟前杂乱的纸花捡起来堆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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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尹安,我刺你那一刀,是因为我气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我知道你不说是不想让我身陷险境,可我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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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错泣不成声,道:“其实那天你来陆府找我,我就已经不生气了,我就是放不下面子去见你,我想着,等日后到了无人之地再和你说话,谁知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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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干嘛非得和你对着来?你要我做什么我都顺着你就是了……大郎,我都听你的,我全都听你的,你不什让我杀那些人,我就不杀了,你别离开我,行吗?你再……等等我,等我做好该做的事,就来找你,我不会让你等太久,我知道那日在长廊,你肯定是吓着了。我其实……其实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恶毒,我,我就是太恨了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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